我心头一阵窃喜，弓着腰跑到沙发后面，偷偷拍摄了起来。

由于摄像头有放大功能，随着她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我竟猛然发现，她好像抓着什么东西！

这时，月光的角度略微一变，照在了她的身上，也让那东西上面反射出一片盈盈水光。

卧槽！

当我看清她拿着的东西是擀面杖时，差点惊叫出声。

他妈的，这娘们比小舅妈还要疯狂！

我还记得，前天的晚餐就是她自擀自包的饺子，我还美滋滋地吃了不少呢。

草，擀面杖做她的“情人”多久了？难道我在无意间，把她身体里分泌出来的那啥都吃进肚里？

我了个擦！太他妈缺德了，以后面食还能吃吗？！

我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也说不出当时的感觉是恶心还是什么的，但下一秒，我就得意地笑了起来！

我放大画面，将擀面杖的特写拍了下来，心中暗骂道：让你欺负我，让你和小舅妈同一战线，老子不仅要把你们的关系搞僵，还要把你的名声也搞臭！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舅妈还在嘶哑且兴奋地高声叫着，娜娜却已经像触电了般，身躯极速抖动，没一会儿功夫，她就瘫在了地板上。

这是我第一次看女人做这种事儿，心里头的感觉很奇妙，很复杂，但最多的，还是冲动。

我真想狂奔过去，把她按倒在地上，告诉她，想要的话，就找我啊！

但下一刻，我思及她平日里对我的种种，能够大仇得报的快感，很轻易便压下了从心底升起的欲望。

我默默等着，等着她穿好衣服，等到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我才从沙发背面钻出来，轻手轻脚地把楼下房间的窗户也打开了几扇，然后也学着娜娜的样子，趴在门上听了起来。

离得近了后，小舅妈的叫声里还掺杂着浓烈的喘息声，和神鬼法鲨等宝贝与她肉体接触时发出的奇怪声音。

我只听了几秒，便大呼吃不消，赶紧逃回阁楼。

有些睡得浅、开着窗的业主，已经被小舅妈吵醒了，我戴着耳机给顾客解答时，都能听见楼下传出的清晰叫骂声以及颇为轻佻的口哨声。

又过了一阵儿，也不知是小舅妈得到满足了，还是被骂得太惨，声音渐渐细弱，最后湮没在寂寞的长夜里。

她不再叫了以后，楼下住户犹在忿忿不平地叫嚷了一阵儿，才各自散去。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时，我就跑下了楼，先把窗户关上，然后又跑进厨房，找到些剩饭剩菜，每样夹了点儿，手忙脚乱都往嘴里塞着，等到我吃得差不多了，又把它们放回原位，摆出一副从未动过的样子。

虽然小舅妈从不吃剩菜，娜娜很快就会把它们给倒掉，但我为了死要面子，不让她们以为我就是条混吃混喝的狗，只好这样做。

我抹了把吃得油呼呼的嘴，心中有些悲苦地想着，我还清了高利贷，自然会把这段时间的住宿费和伙食费给补上，都是实在亲戚，何必做得这么绝呢？

我听说，父母之所以先后亡故，就是因为小舅舅的缘故，他们李家，欠我们庄家两条命！

小舅妈不看僧面看佛面，也该在我面前收敛些才对，更何况，我从没有惹过她啊。

她现在怎么表现得跟我有血海深仇似的？

我想着想着，一夜未睡的困倦感终于如潮水般涌来，我想睁着眼睛听听外面的动静，但眼皮子总打架，没过多久，我便沉沉睡去。

我是被小保姆娜娜给踹醒的，她穿着围裙，双手叉腰，神情有点幸灾乐祸。

“起来！庄生！去帮你小舅妈送份材料！”

我刚睁开眼睛，脑子还不清醒，下意识地答道：“你怎么不去？”

“都他妈要中午了，老娘得做菜！赶紧的！再不起来，我就喊琳姐过来叫你。”

我见她把小舅妈都抬出来了，赶紧迷迷糊糊地起床穿衣。

可是，我穿着穿着，发现娜娜的眼神儿有点不对劲儿。我顺着她的目光一看，才发现问题所在。

嘿，男人嘛，刚睡醒的时候，某个部位会非常突出，尤其是我这种老处男，好像不满二十几年的单身生活似的，在裤衩里昂首挺胸，像是尊大炮般，面目狰狞地对准娜娜。

我似乎听到了她吞口水的声音。

我急忙套上裤子和衬衫，钮扣还没扣完，就向外面走。

“早去早回啊，琳姐很急呢。”这一次，她的声音温柔了许多。

我与她擦肩而过时，她不但没有侧身让路，还用身体顶了我一下。发生了昨晚那件事儿后，我当然知道朴素的围裙下面，藏着怎样丰腴性感的身材。

我从她身上挤过去，感受到了胸前的波澜壮阔，但我却佯装毫无所觉，闷着头向前走。

她在我身后发出很放肆的吸口水声，紧跟着一声轻喘。

我被她吓到了，顿时脚下生风，逃也似跑到了楼下。

小舅妈没有做瑜伽，也没有玩手机，而是怔怔地坐在沙发上，电视开着，但她的注意力根本不在电视上。

从我的角度，可以看到她那张皓如新月的脸蛋儿上，好似燃起了一团火云，从脸颊直烧到耳根，再从耳根烧到脖颈。好像她整个人都是红的，处于一种极度害羞和极度焦躁的状态。

我心里一动，难道，我的计划奏效了？

许是听到了我的脚步声，她猛地回过头，与我四目相对。

她的眼神儿很复杂，有舒爽有羞愤亦有尴尬，但当她看到我的那一刻起，她那对好看的眸子里，瞬间就被怒火所填满。

“不要脸的东西，还不快滚！要是迟到了，我打断你的腿！”

她像是泼妇般尖叫着，甩手丢过来一样东西，我躲开了第一个，但没躲开第二个。

啪的一声响，那东西正正当当地砸在了我的脸上，不疼，但却又一次狠狠地践踏了我的尊严。

因为，那是她的拖鞋。而且，她砸中我以后，脸上的怒火又转换成嘲讽，抬手指了指脸，说：“把脸擦干净再出门，别给我丢脸！

不用照镜子也知道，鞋底的积灰已经印在了我的脸上。

丢脸？呵，我在你们眼里算什么啊？不就是没爹没娘没素质的野孩子吗？在你眼里，我还有脸吗？

我并没有去卫生间洗脸，而是掉头就走，不再理会她。

在我将防盗门合掩的那一刻，她在我身后歇斯底里地大叫道：“贱骨头！没用的狗杂种？要是给我丢脸了，就别他妈再回来！”

丢脸？呵，真正丢脸的，应该是你自己吧！

如我所料，小区物业中心的外面，已经汇聚了一大群业主，他们吵吵嚷嚷的，指责物业无所作为。

“你们耳朵聋了啊？叫得跟死了爹妈似的，还不出来管一管？我们家里还有小孩呢！”

“起初，我还以为是谁家放片儿呢，可听着听着不动静，嗓音有点耳熟啊！”

“草，还耳熟？那个小浪货在你身子底下叫过啊？”

今天当值的物业经理是个很年轻的小姑娘，被那群人口无遮拦的说法搞得面红耳赤，吞吞吐吐地问道：“各位业主，你们知不知道那位小浪……呃那位业主的住址吗？我可以上门劝劝她。”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虽然晚上的月光很亮，可以看清哪家开着窗户，但小区里回音严重，完全没办法听清楚声音的来处。

就在物业经理不知道该怎么办时，有位业主拎了卷东西从远处跑过来，嚷嚷道：“把这东西挂起来，就挂在小区中央最高那栋楼上！”

那是卷条幅，上面写着：楼上哪家的小娘子，麻烦你声音小点儿！老汉孤家寡人，吃不消！

物业经理脸上更红了，嗫嚅道：“这东西不能挂，有干扰业主私生活的嫌疑，我们不能那么做。”

她话音刚落，就有人厉喝道：“我们不想干涉她，但她已经打扰到了我们的生活！”

“你们物业要是不管，我就报警了！这明显是扰民行为，警察同志会管！”

“早知道小区里可以这么随便，我晚上也要开着窗户做，再配上扩音喇叭，那得多刺激啊！”

眼见群情激愤，即将要把事情越闹越大时，物业方面便决定，把“老汉”等字后面的条幅剪掉，才可以挂上去。

条幅很长，可能是那位业主早起跑到广告公司现做的，从楼顶垂挂下来，大约有二十几米的长度。

红底金字，在朝阳的照射下，显得尤为耀眼。

或许只是巧合吧，“小娘子”三个字所处的位置，正好对着小舅妈的卧室。

我回头望着那扇被窗帘遮挡严实的窗口，捏紧拳头，在心中冷笑道：“小舅妈，我们的路还长着呢，走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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