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那咱们今晚也在这凑合么？”

现在可以说我是唯黄金马首是瞻，完全听他的安排。没办法，谁让他是个打鬼小能手呢！不过，估计我没办法习惯这种情况，也没办法任凭自己面对危机毫无反抗之力还能泰然自若。

基本上，从挨了那个巴掌之后，我就一直处于极度不爽的状态之中。

“没必要，咱们回宿舍……”黄金淡淡然的说。

“好，那，现在就差不多该走了吧？”在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相信黄金看懂了我的内心，很显然，他同样赞同我的想法。

“好！”

我们两人跟大家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尽管罗天百般劝阻依然没有打消我们的念头。我和黄金可以离开，但们三人不能离开，一是从案件本身考虑，这几家人现在都是需要保护的受害人，他们三人身为警察必须保护潜在的受害人不受伤害；二来，如果我们留下来，说不定这里将再一次变成最危险的地方，到时候结果必然不会乐观。

天已经黑了，现在将近晚上七点，可我和黄金都还没有吃晚饭。离开了李晓红家之后，我们在小区门口随便找了个小吃摊位，今晚极有可能还有一场恶斗，我们必须补充一下体力了。

这是一个家常菜的快炒摊，摊位不大，只有三张双人桌。不过他们的生意到是不错，打包带走的人围了好几圈。好在他们要的都是现成的大锅菜和小碗菜，不会耽误我和黄金的事情。

“老板，给我们来一份大锅菜，多给肉，炒个肥肠，再来一份红烧肉！”黄金一屁股坐在三条腿的小圆凳上，看也不看的大声说道。

“诶黄金，你这……难道不应该素食素饮素斋素饭吗？”我记得在网上看的关于道教的帖子里说过，在做法前要想保证自己的法力，就要避免荤食，这是一种忌口。

“哦，对，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黄金拍了拍脑袋，又叫道：“老板，再来两份羊杂汤！”

我还当他真的忘记了忌口的规矩，却没想到是因为我说素食素饮而想起来没要汤喝。

“靠！”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他了。

“果子，这行据说是有这规矩，不过师傅跟我提过，说我不用按照那些规矩来……”

“你就那么厉害？难道你是传说中的什么天尊神仙转世吗？”我瞥了他一眼。

“不是，我怎么可能那么牛……师傅和我这个跟他们不是一条路，所以规矩宽松不少……”黄金解释。

“恩？这么说你们这条路要厉害很多咯？”我对这个话题还真有兴趣，而且在眼下这种经历中聊聊这些，也算应景。

“那倒不是，就拿我来说吧，我画的那些符的有效时间就比别人的短很多！”黄金低着头，前倾着身子小声说着，就好像我们两个是黑社会接头的一样。

噗！

黄金这句话真是太让我吃惊！我刚喝的一口水还没咽下去就喷了出来。

“还有有效时间？不是永久的？有效时间多久？”

“恩，这得从符离开我一定距离之后开始算时间，而且是已经开始使用才会产生时间限制……基本上……”黄金在试图简单的解释，“基本上你可以看做是网游里的那些增益状态buff……师傅说，我画的符有效时间大约是大半天的样子，不过就算时间过了也不是完全失效，只是失去了我的法力加持，没有那么厉害了而已……”

“加持？”我对这个词有些无语，说的好像他真成了得道高人一样。

“行了，别纠结了，你跟我在一起你，那个符肯定有用，罗天他们那边凑合防身也够用了……反正师傅说那个女鬼八成会冲咱俩来，暂时他们是安全的！”

我算是看出来了，黄金现在师父长师父短的，他几乎已经拿司徒老爷子的话当成真理了。虽然我也很尊敬司徒老爷子的本事，可这个……

“好了，先吃饭吧……”几个菜已经端上来了，老板几个火炉一起开工速度真不是盖的，“老板，给我们拿点馒头，先来十个吧！”

我是小时候练武，饭量一直很大，黄金则是经常运动，饭量也是够得上号的，但一下要十个馒头还是让老板吃了一惊。要知道这可是石家庄的馒头，别的不敢说，石家庄的馒头个头都不小，一般上班族能吃三个已经算能吃的了。

这顿饭吃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我们离开的时候桌子上的菜盘子都不用洗了，干干净净跟没用过的一样。

时间已经接近晚上八点钟了，而我们现在距离学校宿舍的路程恐怕有四十分钟左右的路程。不过我们从开始就已经打算好了，就是要慢慢走，慢慢行，就要让那个女鬼跟上我们。

纵然是女鬼，可它始终是人死之后灵魂作祟，它的思维思想超脱不了人的限制，所以我们自信它一定会跟上我们。

可自信归自信，计划归计划，就算我们的心理做好了足够的准备，可依然不能说在它突然出现的时候我们不会被吓一跳。事实上，表明它跟着我们的第一个迹象就已经吓了我们很大一跳。

算下时间，大约是我们吃完饭走了有十几分钟的时候。

路上的车辆和行人很多，我们身处人流之中，面对铺面而来的无数信息，紧紧绷住的神经并没有坚持多久。

路边的路灯每个十几米就有一个，灯光很亮，将附近照的宛若白昼。身边的年轻男女不停的经过，他们的叫声笑声充斥了我们的耳膜。而且，总有几个女孩子的声音会莫名其妙的在我们的耳朵里产生巨大的回音，突如其来的巨大声音把我们震的跟麻瓜似得。

“果然来了！”黄金冲我使了个颜色，我们放慢了脚步。

我们想找个有利的地方跟它动手，可沿着马路走了很久才意识到，这人来人往的大马路上怎么可能有所谓的有利位置！

奇怪的是这个女鬼也没有主动对我们动手，关于这点我还和黄金悄悄讨论了一下。最后，我们的结论是，它在厉害也不能太嚣张，老话说枪打出头鸟，还要它还不想魂飞魄散，就要避免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害命，毕竟世界上总有那么几个嫉恶如仇、正气凛然的卫道士的！它万一太嚣张引来了那种人，就算它有多少条命也不够死的。

“可是，大川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了两个人啊，他怎么不怕？”黄金想不通。不过我看他不是想不通，而是根本脑子根本没关注在这件事上。

“所以引出了咱俩和罗天，顺便还引出了司徒老爷子……”我叹了口气。

这一路真是不平静，尽管我和黄金尽可能的集中精神应对，可还是被整的疲惫不堪。不是突然蹿出一只老鼠跳到我们身上就是一条蛇射进我们的衣领，要不然就是莫名其妙的一群蟑螂从头顶洒落，每一个都是恶作剧一般的程度，可我们知道，这是那个女鬼做的。

因为是它，所以无论在简单的手段走足以让消耗我们的精神了。

路才走了一半，我俩就有些后悔了。

没有正面对决，也没有暴力的追杀，有的只是干扰，无穷无尽的搅闹。虽然我也是见过尸体见过鬼的人，虽然黄金已然是打鬼杀鬼的人，但我们除去这些还只是普通人，我们的心理阴影和心理障碍是不可能无视的。

比如，一只趁着我们说话飞进黄金嘴里的臭大姐，不仅飞进去，还钻到了上下牙的中间静等被咬碎……黄金吐了，吐的酸水都出来了……那顿饭白吃了！

我也差点吐了，因为黄金吐出第一口东西的时候，一只看不见的拳头把他的脑袋打的转向了我……